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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志远丨怎样学习“中医各家学说”

发布时间:2022-03-07  浏览次数:1551 次     来源:月牙儿湖河洛青囊学社  

1.剖析流派,掌握学说重点

随着社会的前进、气候的变化、新病种的不断出现,以及其他客观情况的需要,步入金元时期,中医学便出现了百家争鸣的盛况,并形成了派别。各派从不同的角度对发病因素、人体生理、病理等,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探讨,并借助数学、文史哲等多种学科的知识详加分析,深刻论证,丰富了学术内容,推动了学术的发展。金元流派主要分两大系统,一为河间学派,一为易州学派。进入清代,河间学派的继承者又发展出一个支系,即温热学派;易州学派到了明代,逐渐分化成温补学派和益气学派。金元时期,无论河间或是易州学派,都以《内经》为师法重点,还没有把仲景《伤寒杂病论》作为学习的主要对象。明代方有执出山,伤寒学派渐露端倪,至17世纪中叶已趋成熟。总之,中医各家学说内的流派,只有四个,即河间学说体系、易州学说体系、伤寒学说体系、温病学说体系,其他医经、经方,则不属于派系。

(1)学习河间学派,应重点掌握的内容:
第一,将外感病机列为重点,从剖析《素问玄机原病式》入手,研究该学派对《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病机十九条精神实质的认识。注意领会“六气都从火化”(叶桂《临证指南医案》木乘土“芮案”)及“诸涩枯涸,干劲皴揭,皆属于燥”等原文的涵义。这些论述是刘完素补充《内经》遗缺的一大贡献。同时注意学习用运气学说来研究疾病的发生发展及四时用药规律。第二,要了解“病之一物非人身素有”,若欲解除病邪,使人体得安,当首先攻邪。第三,要明白内在相火在纵欲、酗酒、膏粱厚味的激发下,最易妄动,一旦妄动,便会耗伤阴精,损及津血,导致阴虚阳亢,产生阳有余阴不足的病理现象。要结合摄生学,加深理解物极必反、过则为害的养生道理。第四,寒凉直折,滋阴润养,为标本兼治,是丹溪运用河间学说广开滋阴降火门路的重大发展。大补阴丸一方,属血肉有情之品,是壮水之主以制阳光的有效方药。这也是大家应该了解的。

(2)易州学派和河间学派一样,也是受特殊环境的影响而逐渐形成的。探讨这一学派的学术思想,第一,要了解该学派注重“运气不齐,古今异轨”观念,提倡从实际出发,化古为新,批评按图索骥、刻舟求剑的继承方法。第二,要了解该学派因受《中藏经》、《金匮要略》、《千金方》、《小儿药证直诀》的启发,以脏腑为核心,侧重人体内部病理机制的研究。并在《内经》“土生万物”理论的启发下,创立了脾胃学说。第三,应明确脾胃、元气、阴火三者之间相互依赖、相互制约的关系。如元气的营养和补充,来源于脾胃,脾胃盛衰可决定元气的消长,元气强弱又主宰着阴火的起伏。三者之中,脾胃发挥关键作用。在了解三者关系的基础上去理解和掌握“内伤脾胃,百病由生”学说。第四,要了解“药物归经”论是起源于《内经》“嗜欲不同,各有所通”(《素问·六书藏象论》)、“五味各走其所喜”(《灵枢·五味篇》)的理论,知道张洁古、李东垣的特点,即为补中益气、升阳举陷;掌握常规药谱,如凡头痛皆用川芎,随加引经药,太阳加蔓荆子,阳明加白芷,少阳加柴胡,太阴加苍术,少阴加细辛,厥阴加吴茱萸。

(3)公元3世纪,《伤寒论》经王叔和整理问世,当时社会上流传并不太广。进入北宋,通过“校正医书局”重勘,才刻版印刷流入民间。自金人成无己注释开始,逐渐形成学习《伤寒论》的浓厚风气,并出现了伤寒学派。研究这一学派须注意五个方面:第一,应当明确从明代16世纪起,《伤寒论》已列为业医者的主攻方向,并出现了不少解经析义或评说注释的著作和名家。其中重点人物是以方有执为代表,张卿子、喻昌、张隐庵、高士宗、徐灵胎、陈修园、陆九芝等继之于后。第二,应明确《伤寒论》所论伤寒,属于《难经》之广义伤寒,包括中风、伤寒、热病、温病、湿温五类时邪外感证。并且要了解六经传变规律是在《内经》辨证思想的影响下产生的,可以说是《内经》思想的发展。第三,该学派有重己轻彼的思想,如主张治疗温病不宜向《伤寒论》之外觅求,麻杏石甘汤、白虎汤、葛根芩连汤、大承气汤、黄连阿胶汤均可随证投用。对温病学家所用的若干轻淡药物,基本上持否定态度。由于本派思想保守,某些观点较为偏颇,学习时应避免门户之见,防止先入为主。第四,值得重视的是伤寒学派组方配伍严谨规范,大多遵照《伤寒论》的用药规律。因此,大家应当认真研究学习。第五,在治则方面,注意掌握三大主体框架,即调和营卫,温助阳气,凉降蕴邪。具体治法为解表、和解、清热、温里、通阳、急下存阴等。

(4)温热学说,是在《素问·生气通天论》“冬伤于寒,春必病温”学术思想上发展起来的。学习这一学派须注意掌握的是:第一,应以吴有性为先导,将叶桂《温热论》、吴鞠通《温病条辨》放在首位,视为学习研究核心。第二,温病有新感、伏气两大门类,重点掌握新感。新感侵袭途径,从口鼻而入,表现纵向发展。因邪气态势自上而下,故提倡三焦分治。又根据肺主皮毛、营气内通于心、迫血妄行特点,也采用卫气营血辨证。就其发展来看,它的继承者大多习惯用卫气营血的辨治法则。第三,薛雪所写《湿热条辨》,和叶桂不同,其划分类型,不模拟卫气营血形式,仍取用张仲景六经辨证法。对热稽阳明,湿留太阴的治法,以脾胃为关键,力主“湿去而热自除”,少投清热药物。第四,“邪陷心包”,应和《伤寒论》热传阳明区别开来。前者是病势进展迅速,邪气既不外解亦不下行,趁阴亏积热、心虚有痰,干扰神明,蒙蔽灵窍,此为突发性剧变,治须开窍、豁痰、清热、解毒;后者则是风寒侵入人体化热,向里递传,结于胃肠,虽谵语但呼之便醒,无神识昏迷,属阳明腑证,以大便燥结为诊断标准,给予大承气汤即可解决。简单鉴别为:前者为邪乘虚入,主症为神昏,治以开窍回苏;后者热由实成,主症为便结,治须攻除秘积。第五,该学派对于温病的治疗法则是对前人壮水制火思想的继承。具体运用的治法有辛凉透表、清热凉血解毒、芳香化浊、滋阴生津、开窍回苏、咸寒泻下六种良法。学习时最好联系现实病例,且把紫雪、至宝、神犀丹与安宫牛黄丸的拯危效应进行共同研究。

2.考证人物,熟悉学说渊源

学习各家学说,将历代著名医家依据师承、私淑,思想倾向,划分流派,予以归档,使之系统化,这样能提纲挈领,把握较为完整的学术体系和思想。但也有不足之处,若拘泥于分类,往往对他们各自的学术思想,予以片面的理解,掩盖了其他的经验成就。如喻昌之大气论、秋燥论,叶桂的养胃阴、久病治络学说,就无法编写进去,只有割爱。推崇丹溪的汪机,亦存在同样情况,其补营用人参、黄芪之见,实质上已脱离河间理论体系,肇创了另一学说,故也难归入此类。因此须要具体分析这些问题,绝不可作茧自缚,被“派”的范围框住。为了全面探讨先辈们呕心沥血提出的多种学说,使之更好地得以发扬广大,应打破藩篱,广开道路,使万壑争流。若按时间顺序,以人为纲,以个体方式编次,即可避免挂一漏万造成强行凑合的现象。今就如何开展人物研究,解剖其学术论点,继承其成功的经验等问题探讨如下。

(1)对于入选医林人物,先要了解所处时代背景,个人生平。关键部分,还须查阅史书、地方志进行一番考证。以李呆为例,经过考证分析可解决两个惑人问题:第一,当其从事医疗活动之时,南宋、金、元混战,兵戈扰攘,社会环境动荡不安,内伤劳热居于首位,由于疾病的需要,补中益气成为他的擅长,并提出甘温除热法,这是时代背景为他提供了条件,促使其脾胃学说的形成。第二,过去陕西发现一部东垣《宗谱》,言李氏是中部(今黄陵县)桥山人,其曾祖任元朝督都,官为领兵元帅,城北六十里阿党村尚存有一片墓地。从时间上讲,这一说法出入太大,令人难从,很可能存在记载上的失误。反之,如果强行成立,则东垣生于12世纪就否定了,而且也不能成为张元素的弟子,更不能在晚年返里之后经周德甫劝说招收罗天益为传人了。

(2)阅读名家撰述,应抓重点著作,举一反三,以纲带目。就目前统计,社会上流传署名朱震亨的遗书,约有十几种,而真正代表他之学术思想者,只有应其门人张翼要求所写的《格致余论》和批评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128首方剂的《局方发挥》,这样学习时就应有所选择,抓住主要著作,才能学有所获。

(3)同一事物,认识存在差异,甚至完全相反,不应轻易肯定或否定,应从不同的角度加以分析研究。如朱震亨、张景岳二人都精于《易经》,且受其影响,但对人体阴阳的看法却不同。朱氏认为《内经》所言“年至四十阴气自半,而起居衰矣”,除和既往相火易动有关,也与素质有联系,卦中乾坤说明自然界本身就含有“阳道实阴道虚”,表现出一种亏损状态,因而提出阳有余阴不足说。张氏主张“阳非有余”,强调阳为万物之先,指出“天之大宝只此一丸红日,人之大宝只此一息真阳”,把长夏如炉,草木昆虫繁衍昌盛,遇到风霜则僵枯遍野的这一“阳脱于前,阴留在后”的变化,看为“阳精所降其人夭”的具体表现。究诸实际,二家一惜阴,一重阳,是因为其论述的角度不同。惜阴者是从病理角度提出的;重阳者则是论述的生理情况,故都有一定的实际意义。因此,任何一种学说都应在具体分析的基础上加以评价,不能人云亦云。

(4)金元时代,在运气学说影响下,刘完素、张洁古都主张法天之纪、用地之理,遵守《素问·五常政大论》“必先岁气,勿伐天和”的原则,提倡时间投药法。由于刘氏重视“一身之气皆随四时五运六气兴衰而无相反”的规律,使用四物汤时,根据外界环境的寒热温凉变化,区别损益,“春倍川芎、夏倍芍药、秋倍地黄、冬倍当归”,或者“春加防风,夏加黄芩,秋加天冬,冬加桂枝”。张氏则强调春升、夏浮、秋降、冬沉等自然现象,将一年分为六个阶段,并确立了相应的治法,即初之气“大寒至春分,厥阴风木主位,在上宜吐,在下宜下”;二之气“春分至小满,少阴君火主位,宜发汗之药”;三之气“小满至大暑,少阳相火主位,宜清上凉下之药”;四之气“大暑至秋分,太阴湿土主位,宜渗泄之药”;五之气“秋分至小雪,阳明燥金主位,宜和解表里之药”;终之气“小雪至大寒,太阳寒水主位,宜发散破积之药”。两者相较,均源于《内经》七篇大论,只是时间运算方法不同,并不存在原则分歧,对临床均有指导价值。

(5)药物归经学说,来自易州张元素,他以黄芩泻肺火、黄连泻心火、白芍泻肝火、知母泻肾火、石膏泻胃火、木通泻小肠火、黄柏泻膀胱火,是受《内经》“五味各走其所喜”启发,并作了进一步发挥。徐大椿对这一物尽其长的实验研究,一方面持肯定态度,另外又在张介宾《新方八阵》“阳明之升麻、干葛未有不走太阳、少阳者,少阳之柴胡亦未有不入太阳、阳明者”的启发下,提出“用药如用兵”,应随着病情变化采取灵活处理方法,避免形而上学。因为姜桂之热、芩连之寒、巴黄之泻,进入人体,通行全身,尤其“参芪之类无所不补,砒鸩之类无所不毒”,并不局限一隅。为防止后世墨守成规,他提出“以某药为能治某经之病则可,以某药为独治某经则不可;谓某经之病当用某药则可,谓某药不复入他经则不可”。如紫金锭、至宝丹“所治之病甚多,皆有奇效”,就是例子。此说运用了辩证法观点,对学习洁古“归经”论,极有参考价值,对提高辨识能力也很有帮助。

(6)张子和继承刘完素衣钵,乃河间学派的中坚人物。他认为“病之一物,非人身素有,或自外至,或由内生,皆邪气也”。主张“盘根错节,非斧斤莫刃”,“攻邪已病,慎用补法”。不明真相者指责为只知汗吐下,滥施虎狼药的“蒙味”医,是完全错误的。其学术观点有较强的逻辑性,他指出驱邪是为了治病,治病是为了救人,救人的手段就属于一种补法,“邪去正气自复也”。所以认为“吐中自有汗,下中自有补,不补之中有真补存焉”;“损有余”即可达到“补不足”的目的。他把《内经》论治大要重新作了解释,赋予新的内容,提出“辛补肝、咸补心、甘补肾、酸补脾、苦补肺”中之“补”字,乃“发腠理、致津液、通血气”,与守中、固涩、胶着的涵义不同。他曾以古方为例,说明泻剂亦有补的作用。如大承气汤“大黄苦寒,通九窍,利大小便,除五脏六腑积热;芒硝咸寒,破痰,散热,润肠胃;枳实苦寒,为佐使,散滞气,消痞满,除腹胀;厚朴辛温,和脾胃,宽中通气”。此四味尽管“是下药”,但“有泻有补”;特别再加上生姜、大枣,则成为“调中汤”了。这些问题,应引起注意,否则张氏学说便易于被视作“旁门邪道”。

(7)关于李呆所言“阴火”问题,应结合临床加以理解。若只在心火、包络之火、肝肾之火等个别名词上打圈子,则意义不大。此火非外感之邪,纯属内伤引起,以脾胃亏虚为前提,来源于下焦,是元气之贼;因其上乘土位,有反克太阴、阳明现象,故易发生“热中”之变。常见症状为“气高而喘、身热而烦”、“独燎其面”,甚至“袒皮露居,近寒凉处即已”。因其表现的一切浮游热象,和《伤寒论》阳明热证不同,非实邪弥漫三焦所致,故统称为阴火综合征。东垣注意到阴火之病,其治喜甘温而受补,投用寒凉药物则加剧,有异于一般之火,故按虚证处理,健运中州,补中益气,以人参、黄芪、炙甘草治之而获效,并由此推出了“阴火”两字的术语。

(8)“辨章学术,考镜源流”,是分析先贤理论知识、师承渊源的又一学习方法。如赵献可认为命门乃《素问·灵兰秘典论》所言之“主”,居十二官之外,为太极图中之白圈,即“小心”。其实隋代杨上善早已根据《刺禁论》在《太素·知针石》“七节之旁中有志心”注语中写的十分明白:“脊有三七二十一节,肾在下七节之旁,肾神日志”;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卷30胡桃条,也说过“在七节之旁两肾之间”,指出了命门是小心。《医贯》记载者纯属转手材料,若列为他的一大发现,则属错误。在李士材学说内,亦存有类似情况,他受苏轼《仇池笔记·论医》“甚虚有盛候,大实有赢状,疑似之间便有死生之异”一文的启发,进一步发挥道:“积聚在中,实也,甚则嘿嘿不欲言,肢体不欲动,或眩晕生花,或泻泄不实,皆大实有赢状也;脾胃损伤,虚也,甚则胀满而食不得入,气不得舒,便不得利,皆至虚有盛候也;正如饥而过时反不思食也。”倘不予以考证,就可能将北宋的原始东西误属为《医宗必读》。

(9)为了不把难以列归派别的无数医家拒之门外,凡是其学术思想自成体系,影响深远,能占据医坛者,即可载入榜上,加以全面的研讨,这对发掘继承中医学术是很有益的。否则外科、针灸医家就纷纷漏去,那是得不偿失的。陈实功治疗疮疡反对“内攻”,主张人工切开,“开窍发泄”,喜用腐蚀药物或刀针,“使毒外出为第一”。而王维德却提倡“以消(消肿散结,制止化脓)为贵,以托(促使化脓,疮毒外溃)为畏”,视开刀者为“剑徒”。关于二者观点的相左问题,很易处理,只要注意分析一下他们各自的论点基础和依据,就可迎刃而解了。陈氏认为疮疡发生已超过10日,即须剔邪破坚,是因为大多痈疮皆转向化脓阶段,故宜手术解决。王氏的普外研究对象约有70%是阴疽,所以主张以“消为贵”,反对施行手术。二者的观点是针对痈疽疮疡的不同情况而提出的,都有一定的临床依据。因此,他们的观点都是正确的。若不联系临床,继承前人成就则无从谈起。但也需要注意活学活用,孟河马培之说得好:“针有当用,有不当用,有不能不用之别,如谓一概禁之,非正治也。”

(10)目前所辑各家学说,属于通论,主要学习他们的学术思想、理论见解。对其传略、著作,只作简单介绍,一般不超过时间安排的1/6。具体要求是:第一,对每一医家全面了解,重点掌握,突出主攻方向。如李杲的学说,分元气论、阴火论、内外伤论、脾胃论等,其中以脾胃论作为主要掌握对象。抓住了学术本质,其他即可随之冰释。第二,紧扣核心精神,不搞字斟句酌,或繁琐无意义的考据。第三,在全面了解的基础上,根据实际需要加以吸收。如叶桂治疗温病的规律:“卫之后方言气,营之后方言血,在卫汗之可也,到气才可清气,入营犹可透热转气,至血就恐耗血动血,直须凉血散血”;药后热退身凉,“不可骤云虚寒而投补剂,恐炉烟虽熄灰中有火也”,的确是经验总结,要牢记、背诵。而吴又可偏重疫证,其达原饮、三消饮于当时虽起了不少作用,但现在就不能强搬照抄了,应根据实际情况给予化裁,否则不易获得理想效果。第四,选择先辈学说,须注意完整性,断章取义,摘出三言两语,主观地加以评断,都是轻率的学风。如对东垣“阴火”论的研究,后人因其作品内有“系于心”,“或出于心”之句,便谓之阴火是指“君火”、“心火”而言;见到了“阴火者,相火也”,起自肝肾,又反过来说是指“相火”、下焦包络肝肾之火等等,均是片面的、形而上学的,绝不可效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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